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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尽头相遇

“关于我们是如何来到这世界的尽头,在这遇见彼此,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因为这个地方会对人进行自然选择,有一部分人想要跳出地图的局限,于是一直向南,一直跌落,最后在就这里相遇了。到达这里的人多半是职业旅行家或兼职打工者,在我看来,他们都是职业梦想家。关于字宙的伟大构想得以成真,正是因为通过我们的梦。能够促进实现进步的途径有很多种,敢于梦想绝对是其中之一。"

如果有一天你来到了世界的尽头,会遇见什么样的人?或是怎样性格的企鹅?纪录片导演沃纳·赫尔佐格为我们展现了一个不一样的南极洲,在他的镜头之下,这片冰雪之境不再只有凛冽和苍白。

如果说现在拍摄电影的领域当中还存在一个传奇的话,那么他就是沃纳·赫尔佐格。关于他的故事三言两语恐怕难以说得清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是电影史上独一无二的人物。他电影中的人物带有极端主义色彩的疯狂气质,挑战自然极限的梦幻和神秘,甚至是失败,都无不让人迷醉。《在世界尽头相遇》是赫尔佐格转战纪录片领域后的又一次大胆尝试,他带着对自然的敬畏与困感,来到了地球的最底端—一南极洲。影片向我们展现了辽阔的南极风光,在他镜头下所描述的世界尽头,是一种空间与时间的交汇,既体现了南极洲在空间上自茫茫荒原的广阔潜森,又让我们身临其境某种弥漫在极端昼夜里的末世气息。

在《中国电视:纪录》中桂清萍曾这样评价道,导演沃纳·赫尔佐格前往商极拍摄,目的是为了向观众展现他对科学世界的人文思考—人与自然、人与科技、科技与自然。在大银幕上看该片绝对是难忘而又美好。

但是在电影拍摄之初,沃纳·赫尔佐格在收到国家科学基金会的邀请时十分疑惑,因为他早已决定不会再拍摄关于企鹅的纪录片,并且显然,他对自然的疑问是如此与众不同—“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人类总要戴上面具或羽毛,来掩饰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人类要装上马鞍,享受追逐坏人的心潮澎湃?为什么像猩猩这样的高等动物,不去利用其他生物?它完全可以骑着山羊在夕阳下扬长而去。

随着画外音的描述,飞机也降落在了麦克默多的跑道上。在天气允许的时候,飞机甚至可以直接降落在这片大陆最大的海湾,罗斯海两米多厚的冰面上。如果在这片冰面上行走,你会听见自己的心跳,以及若有若无的碎裂声,就像有人跟在你身后。事实上,这是应力裂纹在随时发生的声音。几经辗转后,一行人来到了位于麦克默多湾罗斯岛的南部底处的麦克默多站,它是目前南极洲最大的科学研究中心,可容纳1258名住民,被称为“南极第一城”。在亲自来到麦克默多站之前赫尔佐格自然没期待能够看到人类与毛茸茸的企鹅共同生活的和谐图景,但发现这里就像噪声轰鸣且遍布机械的矿城,还是使他颇为惊讶。这里不仅有空调、自助取款机,甚至还有瑜伽和有氧培训班。从一些不满的前住户口中得知,由于归属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的南极计划部门运作,这里的办事方式堪比管教所,因此他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野外的冒险之旅。

在被允许离开考察站之前,每个人都必须要通过野外求生培训,为期两天的课程被称为“快乐露营者”,学生们要学会挖地沟和搭建冰屋,听起来似乎非常有趣。然而坏消息是,当晚你得睡在自己搭的小屋里。

在极端的恶劣天气中,风大到无法站稳,能见度几乎为零,皮肤一旦暴露就会被严重冻伤。为了真实地模拟暴风雪的场景,教练给每个人都精心准备了一个“暴风雪模拟器”——一个画着表情的水桶。只要将水桶扣在头上,便能瞬间体会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风雪感。于是一个诡异的画面出现了,银白色的天地中,一群笨抽的水桶怪跌跌撞撞、不知所措。让人忍俊不禁的同时也感到好奇,水桶里面这些奇奇怪怪的人都背负了怎样的故事,是什么驱使他们干里迢遥来到这里呢。

极地的叉车驾驶员,同时也是一名哲学家的斯蒂芬·帕绍夫如是说,“在学会认字之前,我就已经探索过很多脑海中的世界。小时候听奶奶念《奥德赛》和《伊利亚特》的时候,我就开始了幻想之旅。尽管我当时尚未了解个中含义,但我的思想和灵魂已经准备好了,我已经与奥德修斯一同踏遍了那些神奇的土地,并且对那个世界的迷恋十分强烈。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着多重身份,练过缩骨功在卡车尾箱穿越非洲大陆的研究员,财务自由的银行家巴士司机,无土栽培蔬菜的计算机博士,语言学家到了没有语言的大陆上每一扇门背后都有着不同凡响的故事。在数不清的斜杠中,哪一种是他们更加享受的角色,我们不得而知。或许在小径分叉的花园里,他们已领略过更多的风景。可我们所居住的世界,是渐渐干瘪的日常,还是某个饱满的、不可测的世界中的一部分?

行走在这经纬线的交汇处,感觉像是行走在南极大陆上,但事实上所有人正漂浮在海面,像个流浪汉,冰川学家道格拉斯·迈耶尔却享受其中,“我能感知冰山撞击海床时,产生的变化和发出当拍摄团队再次回到考察站时,路上空无一人,日暑显示已是凌晨,但天空仍亮如白昼。此时只有一个不起眼的房子开着门,走近看去,门牌上刻着“I sink into bliss”,我已坠入极乐。

哲学家艾伦沃兹说过一段很美的话,透过我们的眼睛,字宙才能理解自己,字宙才能听到自己的和谐之音,我们是宇宙的见证人。透过我们,字宙才察觉到自身的荣耀与辉煌。

赫尔佐格最终还是来看望了他的老朋友,企鹅。在著名的企鹅栖息地罗伊兹角,他采访了常年驻扎于此的海洋生态学家大卫恩利,由于二十余年不与人打交道,恩利已经变得极其沉默寡言,但赫尔佐格总有办法想到稀奇古怪的问题让他想要回答,比如“企鹅是否会发疯? ”恩利说,他从未见过他们用头撞击岩石,但确实会偶尔迷失方向,跑去不该去的地方,远离大海。

在恩利的指引下,他们看到一群企鹅正在朝向开阔的水域进军,但中间的那只吸引了他们的目光,他既不向冰原边缘的觅食地前进,也不返回栖息地。过了一阵,他们看见他朝向样山直冲过去,而山在七十公里之外。恩利解释说,即使人们抓住他,把他带回到栖息地,他也会立刻掉头朝群山而去。人们只能目送他跌跌撞撞朝着这片广袤大陆的深处而去,等待他的是五千多公里的山路,他终将难逃一死。

或许是独特的基因决定了它们无法像其他同类一样安于这干百年来继承下来的习性,注定要牺牲在不切实际的梦想中,可那又怎么样呢?这些从平凡生活中掉下去的人们和义无反顾奔向群山的企鹅,作为常规世界中的异类,在地球的最底部相遇了,他们是自己宿命的俄狄浦斯,是会思想的芦苇,他们比谁都更加懂得“注定”二字。

正如卡尔维诺所说,“在激发我那种探险性的、流浪汉般的内在节奏,和世界上时而戏剧性时而丑怪的狂热景象之间,我设法寻求和谐。"

众森实业集团

董事长办公室/张涛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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