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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家乡的老井

到不了的是远方,回不去的是故乡,即使回去早已不是本来的面貌!一直想提笔纪念家乡的那口老井,鉴于本人才疏学浅,搁置已久!昨夜家乡的微信群里,村干部堂叔宣布拆除空心房一事!群里的父老乡亲讨论得可热闹了,当然那口井也是必然要提起的!我隔着屏幕想象着每位乡亲脸上此时此刻是怎样的表情,猜想着应该有喜悦,有怀念,但我想更多的是不舍!反正我是内心夹杂着复杂的心绪,久久不能寐!

   这是一口很古老的井,赫然坐落在我家老房子的旁边!一层薄薄的水泥裹着青砖筑起不高的长方形井沿,井栏约1米高,我没具体量过,仅凭儿时的一点记忆!坑坑洼洼的青石井壁上长了些野草还有苔藓,井里荡漾着一泓沉静、透明、清澈的井水。井口砌着三层阶梯,井口边缘有一块长方形水泥地,供大家洗洗刷刷,肥皂洗却后的白色早已烙进这块水泥地,周围的棱角也已被风吹日晒雨淋磨平,摸上去,指尖传来湿润而平滑的柔软感。 

  这口老井究竟何年何月挖掘,多大岁数了,我没有考证过,也没有文字记载,没有石刻明证。我只知道每天有甘甜的井水源源不断地浇灌在这个小山村祖祖辈辈山民的心头。平日里老井的水不多也不少,总是停留在一定高度。每天傍晚村里大多数人挑着木桶来这里担水回家做饭洗澡。小时候的我每天端着矮凳子坐在门前看挑水经过家门口的乡亲,细数着他们每天要挑多少担水。日复一日井水并没有因为挑水的人多了,以至于井水枯竭,每天早晨水都停留在那个高度,不高也不矮,时间久了以至于那里有一条很明显的痕迹,好像人工雕刻上去的刻度,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用冬暖夏凉来形容这口井里的水一点都不为过!在那个物质还不是很富裕的条件下,还不知道冰箱是什么玩意的时候,大家全靠这口井了!炎炎夏日时,爸爸喜欢喝冰镇米酒,饭前他一定要先提一桶新鲜的井水回来,然后把米酒放在里面浸泡一小会,米酒就特别清凉甘甜,沁人心脾!夏天的早晨和傍晚都是老井最热闹的时候,早晨最热闹的莫过是从井里打水洗衣服的女孩和妇女,每天把那块水泥地挤得得满满当当,有的为了占位置,趁大家还没起床就来洗衣服,基本上每天都在比谁是第一个来洗衣服的!有时候水泥地实在挤不下了,有的干脆就在我家屋檐底下洗,或蹲着、或坐着、或站着,搓衣声、泼水声,夹杂着持续不断的欢声笑语,每天这里汇聚着一曲曲经久不衰的劳动之歌,记录者乡亲愉快的生活!傍晚最热闹的时候就是村里一些大伙子小伙子,每人提一个桶拿一块毛巾,从4点洗到7点的冷水澡了。大男孩穿着裤衩,但也带几分羞涩,有的故意躲在人少的地方洗。七八岁十来岁的小男孩才不管那么多哩,一来就把衣服裤子扒得精光,一桶一桶的井水从头到脚地浇灌,互相泼水,泼水声夾杂着嬉笑声,特别动听悦耳!寒冷的冬天,井里的水却冒着热气腾腾的浓烟,犹如缕缕炊烟,井里的水也是温热的!

   有人说:水是生命的源泉,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我想说:这口井的水不仅仅是生命的源泉,它更像母亲甘甜的乳汁,滋养着这个山村的祖祖辈辈。正月再回去看望这口老井,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我站在井边感慨万千,思绪混乱,无语言表,忆起从前,忆起从前老井本来的面貌,忆起爸爸慈祥的面容!如今却物非人非,老井不在,爸爸也不在了!老井滋养了我们,我们却馈之甚少,内心惭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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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计监察部/陈秀莲 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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